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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終於把《漢娜的遺言》第二季看完了。

在我開始看第二季之前,我就聽說Netflix已經續訂第三季了,心裡當時暗忖:到底還有什麼可以拍?

於是當我滿心期待看完第二季的時候,說實話,是有些失望的,特別是當季結尾的部分。網路上對於這一季的劇情褒貶不一,知名的評價網站也都給出了不太好看的分數,我想原因太多了,絕對超過13個,不過除了在文章最後我會大致說說比較失望的點以外,原則上,本文我還是希望探討劇情本身的發展還有意義,因為這一季又丟出了非常多的元素值得思考反省。

 

首先是正義伸張的部分,撇除那些為了劇情高潮迭起所設計的小紕漏跟不合理以外,其實可以反映出司法上「證據、證詞不足」之於受害者的無能為力,如同影集中大家不斷尋找的那盒關鍵性的照片,還有對於性侵受害者的出庭請求,可以看到在打官司的路途上,「無罪推定原則」是一個很必要,卻又日日夜夜折磨著受害者跟家屬的概念。Bryce的確犯下了這等卑鄙的罪行,但如果你今天是陪審團的一份子,且從未接觸自由高中(Liberty High)這起自殺事件,在證據不足、兩方說詞的情況下,絕對沒有辦法做出精準的判斷。

 

另外,在每集的法庭戲裡,你可以看到雙方律師辯護的精采過程,特別是校方的辯護律師,她深鑽話語間的漏洞,用你從未想過的角度去動搖、推翻你的說詞,採取「說之以理」的方式進攻,就算沒有成功,也間接塑造Hannah的負面形象。而Hannah的委託律師,則是需要搭配證人的說詞,慢慢地建立Hannah的善良形象,採用一種「動之以情」的正義取向。由於最終決定權仍然在陪審團和法官的手中,所有證詞、律師說服能力、證物採集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,這段令人煎熬的過程,也是讓這季《漢娜的遺言》更加糾結的原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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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著是校園暴力的部分,我所指的暴力包含了霸凌、情緒暴力還有槍枝的使用。自由高中的霸凌自從Hannah自殺之後,仍然沒有減輕的跡象,反而因為Hannah的這場官司,讓許多出庭作證的學生都遭到威脅恐嚇、正面霸凌。另外,女生廁所牆上那些字眼、學生破壞校園環境、將人鎖在暗室等等行為也是層出不窮,霸凌在校園裡永遠都是無可避免的現象。而情緒暴力上,無論是公然指稱對方是強姦犯、朋友間的叫囂踰矩,或者是肢體上的走廊全武行,都是這一季裡特別多的元素,因為每一個牽涉其中的學生,都因為這個案子感到壓力,只要苗頭稍微不對,火焰可能就此一觸即發。

 

當然,我們最不希望的就是槍枝的使用。有鑑於美國今年多起校園槍擊屠殺事件,這樣令人感傷又感冒的議題其實非常敏感,但是《漢娜的遺言》很勇敢地加入了這個環節,而且他將這個部分交給Tyler呈現。Tyler的遭遇,還有他所受的霸凌,似乎都能自我合理化使用槍枝的動機,但這也許就是現實中那些掃射別人的歹徒會這麼做的原因,今天Tyler在緊要關頭有Clay挺身而出加以制止,但是現實中的犯人,可能就是執意地走進人群開始大開殺戒了。我相信這能讓觀眾好好去重新思考,無論是槍擊案,還是校園霸凌,也許事情從來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,不是像我們嘴上說的那麼絕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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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是性侵、毒品的部分,這兩個基本上都已經涉及法律,然而在自由高中裡卻常常發生著這樣的事情。這一季裡,搭配Jessica慢慢放下被Bryce性侵的過程,劇情特別提及性侵生存者的分享會,讓大家意識到性侵受害者不限年紀,不限外表,性侵犯無處不在,而受害者常常因為太害怕加害人的淫威,所以選擇隱忍不說,或者不去面對。Hannah的媽媽曾經對Jessica說過一句很重要的話:「真正的勇敢是去面對你的傷痛,把它憋在心裡不叫勇敢。」我們必須體諒Jessica的恐懼和精神折磨,但是也要鼓勵並支持這些人早日放下心中的魔鬼,不要讓這個陰影毀了你的餘生。Bryce雖然在官司上勝出,不需要負任何責任,然而因為Jessica勇敢去向警方報案,刑事局那裏才能逮捕Bryce入獄,這就是邁開的步伐,所帶來的一部分正義。

 

毒品則是美國高中生普遍的問題,不管品學是否兼優,在同儕的施壓之下,似乎都會因為好奇心去嘗試。從輕微的大麻,到嚴重的海洛因,毒品也許輕則興奮一晚,但重則傷害他人、將錢敗光,對於青少年的毒品文化,儘管無法根治,但是學童必須要有正確的觀念面對所有的誘惑,否則就會像劇中的Justin一樣那麼難受。

 

在講整季的想法之前,我想先和大家談論一下每個重要角色在這一季的進展,還有驚人的事實:

 

1. Clay Jense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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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lay在這一季的表現相較於上一季,雖然在初期更顯成熟,然而在第二季末竟然又有些故態復萌,令我有點驚訝,不知道是編劇沒注意到這點還是故意的,總之有些詭異。另外,不知道演員Dylan Minnette聲帶是不是生病了,他在第二季的聲音和上季完全不同,甚至已失去了青少年獨特的聲音。Clay在這季裡情緒不斷地失控、不斷跟腦中的Hannah對話,Hannah的死對Clay的影響只能用天翻地覆來形容。

 

Clay和Skye的感情之路並不順遂,因為Hannah自殺的陰霾仍然在Clay中滋長,而且他仍無法忘卻對於Hannah的深愛,這使得Skye這位女友也無法全心投入這段感情,最後只好分手告終。我想Clay對於Hannah的真摯感情是極為難得的,甚至那份愛強烈到有點自私,彷彿誰沾染Hannah的身心就視同與他為敵一般,記得他常常認為自己注定是守護Hannah的那個人,認定其他人根本不夠了解她。不過在最後一集Hannah追悼會上Clay的致詞,真的讓我有點哽咽,如果這些話出自一個成人之口,可能我會稍嫌油條、彆扭,但出自擁有一段純純依戀的少年口中,那份情意是可貴又感人的,而且願意放下愛人、送走愛人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,相信觀眾們也會為這一段感到動容。

 

第一季裡我們不知道的事實:原來Clay曾和Hannah等人一起吸大麻,雖然這對一般人好像沒那麼嚴重,但是對於Hannah的官司非常不利,「吸毒」二字會間接帶給Hannah負面的印象,壓根不是一件好事。

 

2. Hannah的母親Olivia Bak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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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livia在這一季給人更脆弱的形象,而且在如此漫長的官司折磨之下,她每一次偽裝的堅強,只更顯得她的無助。其實這位演員的演技非常深刻,心痛不只是一種而已,她呈現了各種不同的層次。Olivia在第二季並非執著一己之私慾為Hannah伸張正義,她在每一次與其他同學的交談、每一次發現更加驚人的事實之後,她都願意把這些學生當作自己的孩子一般,不管是她給Jessica鼓勵的擁抱,或是最後她給Clay離別的擁抱,其實劇本很成功地將她塑造成一個可憐的態貌。

 

第一季裡我們不知道的事實:原來Olivia的丈夫在外頭有了小三,而且是Hannah發現了這件事,也是Hannah叫父親解決這段婚外情,當然,Olivia為了這件事傷心了很久,然而事情也就這樣慢慢平穩下來。直到Hannah死後,Hannah的父親因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,不但和Olivia分居,還準備娶小三為妻。法庭上,這段不乾淨的婚姻便成為校方辯護律師反駁的絕佳理由,也許父母之間的這些事也促成了Hannah自殺的原因也說不定。

 

3. Jessica Davi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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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essica是所有自由高中的學生中,我最喜歡的一位,也是我覺得少數幾位在兩季之間都沒有個性前後矛盾的角色之一。Jessica自從被Bryce Walker性侵之後,一直走不出這個陰影,直到她在這一季加入了一場分享會,並且遇到好朋友Nina之後,才漸漸開始願意面對傷痛。儘管在出庭作證的時候仍然不敢說出Bryce的惡行,然而最後她的勇敢,讓整個局面大逆轉,也讓Bryce得到他應有的懲罰。

 

Jessica相較於第一季的光鮮亮麗,在這一季倒像是還她一個真實的樣貌,實際上的她是個依賴父母、膽子不大的女孩,連夜裡睡覺常常都要和父母一起,這樣的少女頓然遭受這樣的侵犯,無非是難以抹去的深沉傷疤。

 

第一季裡我們不知道的事實:其實Jessica一直把Hannah認定為最重要的朋友,只是她認為自己配不上Hannah,加上和Alex的那段感情,才不得已和她漸行漸遠。另外,Jessica和Justin Foley在校外仍有書信往來,這個線索也幫助Clay找到流落街頭的Justin。

 

4. Alex Standal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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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lex在兩季之間的轉變之大令人驚訝,一頭俐落白色短髮,轉瞬間成了稍長的棕髮,曾經稍有派頭的氣質,也因為記憶斷片而變得消沉低落,手執著拐杖的他,面對著每週的復健,常常會因為失去希望而自暴自棄。只不過,個人有個小發現,不知道為什麼飾演Alex的這個演員第二季的演技這麼不自然,許多簡單的台詞都演得有些生硬,明明第一季還滿不錯的。

 

其實對於這一季的Alex,觀眾是心疼的。在上一季他試圖舉槍自盡失敗之後,對於諸多記憶都已經模糊、行動不便、下體麻痺,更嚴重的是情緒上容易失控,並造成麻煩,許多次因為他一時的失控,造成整個場面冰冷,或間接讓Jessica想起不愉快的記憶。在季末看到他的進步、他的開朗,其實是最好的結局了吧。

 

5. Justin Fole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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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ustin是這一季非常重要的一個角色,他的存在攪動了風雲,也讓這場戰役順利落幕。Justin被詮釋地非常厲害,總以為他要邁向好轉的時候,他難改的本性又會頓時嶄露,總以為他又要傷害別人的心時,他對於感情的忠誠又表露無遺。有趣的是,Clay一家在最後收留了Justin當養子,其實看到最後莫名其妙有些感動,也許是被他們這幾個月的互相扶持跟照顧感動了。

 

不過有兩個問題:其一是第六集中Clay家被闖空門時,黑衣人到底偷走Justin包包裡的什麼呢?看Justin事後震驚的表情來看,大約是吸毒的用具之類的,在後期並沒有明確提到,只是莫名地在法庭上被律師指稱吸毒而已。其二是最後Bryce能被逮捕,除了Jessica的證詞之外,Justin到底向警方說了些什麼呢?況且Clay母親單獨跟Justin的那席秘密談話也非常令人在意,也許這都會在第三季給我們解答。

 

第一季裡我們不知道的事實:原來在Hannah跟Justin約會的那個晚上,Justin爬到Hannah的房間裡過夜,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,但對於彼此的好感又更加上升。而內褲照事件則是Bryce搶走Justin手機所為,Justin根本沒有這個本意。

 

6. Bryce Walk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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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yce Walker,劇中的強姦犯,演員的演技自然又具有衝擊力,是一個塑造非常成功的角色。女友Chloe忠心又好騙,雖然漸漸發現了Bryce變態的本性,也看見了自己在失去意識後被霸王硬上弓的照片,但無論是在法庭上、現實中,她還是願意相信Bryce,只能說是個可憐的人。

 

Bryce總是能一副自以為是的態度對別人惡作劇,並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,對於兄弟那種人前人後的醜態也令人恐懼。然而他身後有學校支持,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,憑他一口胡謅的嘴,便能將自己的罪刑推個一乾二淨。不知道有多少女學生遭受他的狼爪,透過Bryce的存在,可以看見有權有勢的人橫行霸道的社會黑暗面,特別是面對絕對弱勢的對手時,他們更是飛揚跋扈、絕不手下留情。

 

第一季裡我們不知道的事實:原來校園角落有個小儲藏室,是棒球隊的秘密基地,他們會帶女同學進去裡面一起吸大麻,甚至牽涉到性愛、強暴的成分。Bryce會把女生們用拍立得拍下來,還會叫別人拍他犯罪時的畫面,簡直不可理喻。

 

7. Zach Dempse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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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ach一直是一個深陷兩難的角色,在棒球隊裡跟Bryce一夥人假裝稱兄道弟,其實私底下根本厭惡這群人。Zach有一副好心腸,也曾經獲得Hannah的信任,但他的個性就是經驗不足,導致思考上常常不夠細膩,偶爾會因此壞事。

 

第一季裡我們不知道的事實:原來Zach在某個暑假曾和Hannah有過一段戀情,而且他們竟然發展成穩定的性關係,根據劇中的呈現,性愛次數頻繁到超乎想像。戀情的結束點,是因為Zach不願讓Bryce一行人知道他們的事,而Hannah也覺得這樣的戀情不值得繼續下去,於是兩人很突然的在電影院分手。

 

8. Tyler Dow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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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yler是這一季變化最大的角色,從第一季那個只會拍照的少年,到這一季差一點拿槍掃射同學,他所經歷的遭遇一件比一件慘,完完全全就是被同學霸凌。前期交到了好友Cyrus似乎是個轉捩點,但是隨著Cyrus的離去、同學的誤會,他的人生一次又一次遭受打擊,直到最後被人臉壓馬桶水、用抹布握把插入肛門之後,他終於崩潰。

 

Tyler的確是個不討喜的角色,也不善於社交,這樣的角色在我們的身邊常常出現,但是我想這樣的人要嘛就是懂得改變,要嘛就是甘於寂寞,若等到他人施展惡意的那一刻再去改變,也不會比較輕鬆。不知道Tyler會不會變成第三季重要的角色,雖然我並不期待就是了。

 

第一季裡我們不知道的事實:Tyler在偷拍Hannah時,意外發現Hannah在跟別人「性愛聊天Sexting」。另外,Hannah曾經讓Tyler拍一系列沙龍照,但是曾經的信任,都因為偷拍事件而崩壞。

 

9. Courtney Crimse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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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ourtney在這一季的戲份比較少,基本上就我而言,她還是一個比較自私的少女,我想Courtney懷揣的罪惡感並不比別人少,畢竟她的成長環境、自我要求都和別人不同。

在法庭上,Courtney被對方辯護律師逼迫到公開出櫃的那一段,其實讓人非常難過,你無法否定律師力求細節的必要,但也嘆息社會上對於同志的接受度還是沒那麼廣泛,Courtney的眼淚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
 

第一季裡我們不知道的事實:原來Courtney當時真心喜歡Hannah,因此藉酒精和Hannah接吻,而且不只她們口中曾說過的一兩次。

 

10. Marcus Col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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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rcus是個很在意形象的人,品學兼優、位高權重、人脈廣泛,一招被捲入一樁同學的自殺事件,怎麼不令他心慌?他在出庭時說了好大的謊,指稱Hannah對Bryce有意思,還將自己觸摸Hannah大腿內側的事情撇個乾乾淨淨。另外,在最後稱Bryce為強姦犯的風氣興起時,Marcus瞬間換了立場,也跟著一起公開指責Bryce的惡行。

這樣的人活得並不光彩,但也非常無奈,相信Marcus應該常常感到痛苦。

 

第一季裡我們不知道的事實:其實Marcus曾經進過校園角落那個秘密基地,跟女生大肆親熱,當時的一切都被攝影下來,成為日後Tyler威脅的證據。

 

11. Kevin Port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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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evin老師是壓倒Hannah的最後一根稻草,我想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特別自責的原因。這一季裡他日日夜夜被這件事情消磨著,他總是覺得當時的他可以再做更多,如果將Hannah好好的勸留,不讓她踏出那扇門,也許她就會願意說出心中的話,而Kevin自己就能試著伸出援手了。在法庭上,Kevin說出了強姦犯Bryce這個名字,儘管Hannah從未親口說過Bryce的名字,然而Kevin似乎想要在最後透過自己的力量改變些什麼,那些真心懺悔、悲痛的眼淚,讓我們知道他其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堅強。

 

其實個人認為Kevin並沒有做錯,他已經盡了責任去關心、詢問,然而Hannah不願意明說,也已經不信任輔導老師,這也難怪Kevin接收不到任何訊息,所以某種層面來看,Hannah才是有錯的那一方,但是我相信一個受傷到徹底的人,想要表達心中的疼痛,也從來不是簡單的事,若旁邊有人幫忙引導,勢必大有助益。

 

不過我個人想吐槽一點,當Kevin去拜訪Justin家的時候,遇到Justin母親的外遇對象,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,個人覺得Kevin的衝動真的滿不合邏輯的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當時壓力過大、汽車玻璃被砸的緣故,否則就一個觀眾的角度而言,有一點點出戲。

 

12. Tony Padill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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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ny在這一季還是工具人兼暖男的角色,總在最被需要的時候跳出來幫忙,而且我私心猜測,Tony是有點喜歡Clay的,也許稍微有一點吧,他對Clay的那種呵護、擔憂,真的無法只用貼心來形容。不過第二季我們也更加了解Tony這個人的黑暗史,也能夠理解為什麼Tony這麼挺Hannah,並主動幫忙解決這麼多事情。

 

Tony也是個容易衝動的人,但是理性的成分還是比較多一些,比起真正容易失控的Clay來看,Clay很需要Tony這樣的鎮定劑。雖然大多數時候他只是跑龍套的角色,但是透過一次次事件的塑造,這個角色的形象非常鮮明,令人難以忘懷。

 

第一季裡我們不知道的事實:原來Tony跟Ryan曾經有過一段戀情,而且Tony是在Hannah的鼓勵下勇敢追求;然而有天Tony和Ryan在巷子裡卿卿我我時,一個老人經過罵聲「基佬Faggot」,使得Tony沉不住氣,將老人打到遍體鱗傷。警方接獲通知,到處搜索歹徒的蹤跡,此時Hannah將他藏在工作的電影院,因此讓Tony逃過一劫。也許就是這份感情,讓Tony對於Hannah有著革命一般的情感。

 

13. Ryan Shav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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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yan在這一季的戲分不多,對我而言,他是一個愛面子又怕孤單的人,因為愛面子,所以許多事都不願意袒露心胸,甚至變成有些自私;因為怕孤單,所以到處約會找尋陪伴,所以在獲得Hannah的信任時,他曾經緊緊維持過這段友誼。

 

第一季裡面我們不知道的事實:其實Hannah在低潮期寫的詩詞,跟Justin有關。另外,Ryan其實私藏了不只一首Hannah的詩,他趁Hannah暫時離開之際,硬是撕下了好幾頁的篇幅,而且這件事始終沒有告知任何一人。

 

14. Sheri Holla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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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eri在上一季有滿重要的戲分,而在第二季,倒像是贖罪的存在,她無私地幫助Clay很多忙,包括照料Justin、調查拍立得的拍攝地點等等,也一心為了案情著想,希望還Hannah一個清白。

 

她莫名給人一種成熟的感覺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次事件的緣故,對於Clay他們來說,她就像是一個大姊姊,給予他們安心的感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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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上一季的角色塑造,這一季劇情更加多元且複雜。

如果說上一季是打開了潘朵拉的寶盒,那麼這一季就是帶領觀眾將頭埋入那片黑色濃霧之中,不但讓我們看見過去更多不為人知的故事,也讓我們經歷一場窒息壓迫的長期對決。往好處想第二季是個更加有深度的內容,但另一方面來說,許多地方顯得有些牽強,而且會有種「角色配合劇情」的感覺,照理來說,劇情應該是配合著角色的個性去編撰,在既有的故事上挖掘出更深邃的細節,而不該是為了劇情的高潮迭起,放棄了角色的個性一致。我認為這一點是第二季《漢娜的遺言》最大的缺失。

 

我常常覺得,若該劇停留在第一季的結局會是多麼美好,第二季的接續其實並沒有必要,遑論第三季。不曉得為什麼,第二季給我的感覺並不如第一季那麼青春,儘管發生了這些事讓他們心情變得沉重,但那種真實感好像一次一次被稀釋,也許是劇本問題,也許是角色本身問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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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而言之,第二季《漢娜的遺言》將故事變得更加完整,裡面有許多值得討論的議題讓人反思,在觀影的時候,希望每個人都是抱著設身處地、客觀的心態去觀賞,不要僅憑自己的思維模式去評斷任何一個人,因為你不是他,他也不會是你,在不同的時空、地點、環境、經歷之下,每個人會做出的反應大不相同,如果你只是武斷地褒貶任何一位角色,那麼你絕對無法領會到這部影集想要傳達的精髓。

 

推薦這部劇給每一個人,無論你經歷過這些傷痛,或是沒有,相信這個故事都會帶給你很多新的衝擊。

 

小小評分:

整體劇情 ★★★★★★★★☆☆ 8/10

角色詮釋 ★★★★★★★★★☆ 9/10

聲效運鏡 ★★★★★★★★☆☆ 8/10

餘韻反饋 ★★★★★★★☆☆☆ 7/10

個人評價 8.1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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